沈砚川撞见这幕,默默把薄荷糖塞进沈星遥掌心。林穗看见他转身时,脖颈的疤在阳光下泛着红,像被旧伤啃噬的痕迹。
周末,林穗带沈星遥逛长街。经过梧桐树下,沈星遥忽然指着树洞喊:“里面有糖!”掏出的水果糖纸皱巴巴的,印着十年前的生产日期。
“是阮星姐藏的!”沈星遥眼睛发亮,林穗却看见沈砚川垂在身侧的手,骨节泛白——那是他年少时,藏了无数次、却没勇气给阮星的糖。暗礁
沈星遥的继父找到长街那晚,暴雨如注。男人醉醺醺踹开诊所门,揪住沈星遥头发就打:“赔钱货,跑这儿装什么千金!”
沈砚川挡在沈星遥身前,拳头挥出去的瞬间,林穗看见他眼里的狠戾,像十年前那个在长街巷口,为护母亲与继父死磕的少年。
混乱中,男人抄起碎玻璃瓶,刺向沈星遥咽喉——沈砚川猛地推开妹妹,玻璃碴扎进他后腰。
血浸透白大褂时,沈砚川还攥着男人手腕,声音喑哑:“再碰她,我让你进局子。”
林穗颤抖着给急救中心打电话,沈星遥哭着扑在沈砚川怀里:“哥,别死……我只有你了。”
手术室的红灯亮了整夜,林穗守在走廊,想起沈砚川后腰的旧伤——继父留下的、藏了十年的疤,如今又添新伤,像命运总在重复的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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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的拼图
沈砚川醒来时,后腰缠着绷带,却笑着揉沈星遥的头:“哥没那么容易死。”林穗别过脸,把熬好的粥放在床头,听见他说:“林穗,对不起,又让你看见我不堪的一面。”
“你从来不是不堪。”林穗握住他的手,“你是长街教我相信的、最珍贵的光。”
沈星遥在病房做作业,林穗发现她数学题全对,英语作文里写着:“长街有光,是哥和姐,把我从黑暗里捞出来。”
出院后,沈星遥主动回了学校,脖颈的淤青淡成浅褐。沈砚川开始陪她做康复训练,林穗在诊所给高中生义务补课,长街的梧桐树下,又有了新的笑声。
某个傍晚,沈星遥举着满分试卷跑进来,沈砚川把她抛向半空,林穗笑着看他们,忽然明白——阮星是沈砚川年少时的光,而他们,正在成为沈星遥生命里的光。那些破碎的、遗憾的、疼痛的过去,正被新的温暖拼成完整的拼图。
长街新雪
又一年深冬,长街飘起细雪。沈砚川在后院堆雪人,沈星遥往雪人头顶插玉兰枝,林穗抱着热可可出来,撞见沈砚川偷偷亲吻她的发顶。
“阮星的墓前,该添束新花了。”沈砚川说,雪落在他肩头,像十年前城郊墓园的白。
三人走到墓园时,阮星的墓碑前摆着束新鲜的玉兰。沈星遥蹲下轻声说:“阮星姐,我有哥和姐了,你也会开心吧?”
沈砚川把玉兰放在碑旁,林穗看见他眼里的释然——不是遗忘,而是与过去和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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